动机缺损是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核心症状之一,以往研究认为,奖赏刺激是动机产生的主要驱动力,但目前研究者发现,动机产生的驱动力不仅仅是奖赏本身,而且与个体的努力计算(effort computation,即我要花多少努力才能获得奖励呢?)有关,对努力计算的过高估计就会使个体以目标为导向的行为的减少。在精神分裂症的测量上,主要由生理的努力付出(physical effort)与认知的努力付出(cognitive effort)以及知觉努力(perceptual effort)计算。关于努力计算在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研究在最近两年才开始,目前只有不到十篇文章发表,其中6篇是physcial effort的,2篇测量cognitive effort,使用PRT范式以及DST范式(Demand selection task),另外有一篇用同一批被试,比较三种不同的effort computation之间的差异。

生理努力的测量主要包括三种范式:按键任务,水球任务以及握力器任务。大部分研究采用电脑按键任务,如如EEfRT任务,在该范式中,被试需要使用电脑键盘按键来获得一系列的金钱奖赏,被试需要做出一系列的选择:低难度低奖励任务或高难度高奖励任务,在低难度任务中,被试只需要在一定时间内完成少量按键即可完成任务,相反,在高难度任务中,被试需要在一定时间内完成大量按键才能完成任务。在几个研究中,研究都比较一致,精神分裂症患者更少地选择高难度任务来获得奖励,即时在高概率高奖励的情况下,患者也不愿意去选择困难任务。Fervaha等人对比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在EERT任务,发现即时在高概率高奖励条件下,精神分裂症患者也不愿意去选择困难任务;Barch使用了相同的实验范式,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且在研究中发现,在高概率高奖励条件下选择困难任务的减少与意志衰退得分是有相关的;社会功能较好的病人相对于社会功能较差的病人,在高概率调教下更会去选择困难任务,也就是说实验室的付出/奖赏决策与现实的社会功能是有正性相关的。Treadway等人进一步发现,精神分裂症患者,尤其是阴性症状较为明显的分裂症患者,他们不能根据期待价值(expected value)来进行决策,但健康人群的会根据期待价值来进行决策。因此,几个EEfRT任务都发现了相同的结果,即精神分裂症患者即时在高概率高奖励的条件下,也很少选择困难任务,且这样的选择偏差与阴性症状可能存在一定的相关。Hartmann等人使用握力努力任务(handgrip exertion task)得出类似的结果,在这个实验范式中,首先会确认被试的握力阈值。然后被试可以选择不经过努力获得1法币,或者付出自己40%,60%,80%或100%的握力去获得1.5-5法币奖励。研究发现,高情感淡漠的患者在努力计算上的受损要比低情感淡漠患者与健康对照都要明显很多。Gold等人使用水球任务探讨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努力付出的决策。在该范式中被试也需要选择简单任务与复杂任务,研究发现,在高概率高奖励水平下精神分裂症患者选择更少的困难任务。在生理努力的测量中,在不同的范式下得出的结果相对一致,即精神分裂症患者在努力计算中存在缺损,即时在高概率高奖励条件下,患者也不愿意去选择任务,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容易高估自己需要付出的努力程度,另外,这样的计算偏差与阴性症状也有一定关系。

认知上的努力付出任务,如进步比例任务(progressive ratio point task,PRT)以及Demand selection task。PRT任务可以逐渐增加获得奖励需要的反映数来判断个体愿意为奖励付出的最大努力。在该任务中,通过测量断点(breakpoints,即随着需要反应的增加,被试不愿意继续任务的点),Wolf等人在2014年使用PRT范式研究了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断点低于正常人,也就是说随着要求增加,患者更容易放弃完成任务。在Demand selection task中,Glod发现病人与正常人认知上都没有表现出努力回避,但是Reddy等人对同一批病人进行生理与认知努力的测量,研究得出了不同的结论,在Demand selection task中,病人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缺损。因此,在认知努力测量上,研究结果没有像生理努力的结果那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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